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序·黎明前的曙光

序·黎明前的曙光

天空中布满了铅色的阴云,狂风吹刮着一切。哈勃斯堡的街道上此时已空无一人,人们也许都进入了梦乡。但在哈勃斯堡港,一艘高速战列巡洋舰上此时却亮着灯。这是维尔茨兰帝国的“斯佩伯爵”号战列巡洋舰,但此时它的主桅杆上挂着的并不是维尔茨兰的铁十字旗,而是一面从未见过的三色旗。“快,把弹射器打开!” “长官,它卡住了!”“该死,让我来!”一个军官模样的人走到了甲板上的弹射控制器前,一拳砸了下去。一架阿拉道173型舰载侦察机被弹射了出去,它的机翼摇晃了几下,迎着风雨向上爬升。“嘿,汉斯,真有你的!”“别在这里说空闲话了,我们还有事要做。给炮兵发电报,让他们做好发射准备,我们的飞机会给他们提供发射坐标。”“是,船长!”

港口恢复了平静。

飞机在云层上空飞行,乌云使得它不至于被轻易发现。但凡事总有例外。一艘帝国新服役的1947级驱逐舰正在海上巡逻,它的探照灯发出耀眼的光柱,直指天空。侦察机飞行员连忙把飞机藏在云中,以免被大功率探照灯照亮。但他不知道,这级驱逐舰装有Gsp-45型雷达,能在这样恶劣的天气下发现敌人。

1947级驱逐舰“暴雨”号控制舰桥中,两个维尔茨兰帝国的军官正闲聊着。“这种天气怎么会有敌人在帝国的南部出现,我看港口的人就是不想让我们吃夜宵罢了。”“威廉,话可不能这么说,东航有句古话叫‘不怕万一,就怕……’就怕什么来着?”突然,他们面前的显示器出现了一个光点。“你看,我刚说万一,万一就来了。”他拿起一旁的电话,正要拨通时,威廉却按住了他。“等等,你是傻子吗?那是我们自己飞机的信号!”“你才是傻子,你觉得空军会在这种天气让飞机起飞吗?那只能是敌人!快让高炮兵开火!”

甲板上,四联装20毫米防空炮在电动机的带动下转动了起来,瞄准高空。装弹手刚给防空炮装好弹夹,它就怒吼起来,20毫米炮弹弹壳不断从退弹口掉落。

侦察机飞行员吃了一惊,但作为王牌飞行员,他很快从惊讶中恢复过来,操控这架双翼机不断地进行机动,躲开来袭的防空炮火。最后,光点消失在了雷达屏幕上,而驱逐舰还在徒劳地泼洒着火力。“该死,让它跑了,快通知舰桥,右满舵,它向着市区的方向去了!”

螺旋桨轮叶转动的声音逐渐远去。在不远处的岸上,一个女孩正拿着一副望远镜观察这里。她披着一件帝国的军大衣,上衣口袋处挂着一枚十字勋章,戴着一顶帝国军帽,帽檐上有一个鹰型标志,她的脸隐藏在树木的阴影中,无法看清。但对于整个帝国来说,这一头象征性的银发使得人们可以轻易辨认出它的主人是谁。没错,她就是现任维尔茨兰帝国元首——维尔茨兰·莱茵哈德,她的爷爷是著名的布列哈德将军,曾带领帝国军队赢得了第一次大战中的关键性战役。她轻轻地叹了口气。“历史又重新开始了吗?我果然还是无法完成爷爷的遗愿啊……是时候该面对现实了……”

此时,哈勃斯堡港口中“斯佩伯爵”号战列巡洋舰上乱作一团。“该死,哈德斯被发现了,计划临时变更,现在就让炮兵开火,同时也通知埋伏在山上的173装甲连,让他们立即突击!”“好的,长官!”

睡梦中的人们忽然被惊醒。屋外充满了枪声和炮弹呼啸声,人们都不敢出门去查看情况。战火时隔三个世纪又重新降临到了哈勃斯堡的土地上。

街道上,帝国军队的一辆JagIV歼击车被击中,燃起熊熊大火,成员来不及逃离便化为了焦炭。帝国军的士兵躲在歼击车的残骸后,无法还击。帝国142步兵营长卡尔诺斯破口大骂。“F**k!我们被105步兵炮压制住了!我们的敌人到底是谁?营地里还有没有战车了?”“没有了,长官!”一个士兵回答他。“不用更多的战车了,你们该撤退了。”突然,一个清冷而又略带稚嫩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对话。“谁……?元…元首阁下?您为什么会在这?”“这不关你们的事,现在,马上撤退!这是命令!”“是!”“等等,”莱茵哈德转过身来,“我不喜欢别人用尊称来称呼我,叫我莱茵哈德就好。”“……是,莱茵哈德长官!”

莱茵哈德端起了她的Gew46.P39.20半自动步枪,这是帝国后勤部专门为她定制的步枪,使用20毫米无后坐力魔导子弹,而且长度与她的身高正合适。她瞄准了一辆正喷吐着火舌的46型突击战车。一发注入了魔力的20毫米子弹被发射了出去,击穿了那辆战车的正装甲,魔素引爆了它的弹药架。炮弹爆炸的冲击波将它19吨重的炮塔掀飞,连周围的步兵也收到了波及。

“该死,刚刚是什么东西,铁拳吗?”“不,我没看到,但那绝对不是铁拳,是……反坦克枪!该死!”莱茵哈德又射出另一发子弹。这种魔导子弹最大的优点是弹道平直,而且穿透力和杀伤力取决于注入魔力的多少,但这种子弹极其稀少,因为在帝国军队中拥有魔力的人并不多。所以这种自上古时期就传下来的技术此时似乎没有用处了,因此莱茵哈德被认为是“传承者”,但她自己并不喜欢这个称呼。这发子弹击中了一辆六号战车的炮盾,但未能将它击穿,莱茵哈德又加大了魔力注入,下一发子弹将那辆战车变成了熊熊燃烧的火炬。

但战局并不会因此发生改变。叛军的增援终于赶到了,那是“斯佩伯爵”号战列巡洋舰。莱茵哈德苦笑了一下,虽然她能够用这把枪摧毁坦克,但对海军单位也无能为力。“果然我还是太弱小了……”九发283毫米炮弹向哈勃斯堡议会飞去,那里是整个哈勃斯堡的核心机构。她没有回头去看爆炸,沿着先前来的路离开了……

地平线已泛起白光。借着黎明前微光,隐隐约约可以看见,议会的废墟上插着一面旗帜。一个军官爬上了废墟顶部,用一个喇叭大声说话。

“静一静,都静一静!哈勃斯堡的全体市民们,黑暗的时代已经远去了,曾经的议会已经被摧毁,如今我们必将建立起人民的议会!从此以后,哈勃斯堡便是莱茵联邦共和国的首都,我们的军队必将收复整个帝国!”台下响起了掌声,当然,也有些人并不同意他的说法,那些人看起来似乎很生气。“好了,沃尔默,我们去北方,这里不是我们能待的地方!”“车长,他们简直是在蛊惑人心!帝国的统治什么时候像他们所说的那样了?”“不要再说了,快上来,我们去首都附近,这周围都是他们的人。”“哈特曼车长,我不服气,这到底是为什么?”“我不知道…这…也许就是政治吧……”

第二天,维尔茨兰帝国首都,维尔诺维茨堡

“元首,南方发生叛乱了,要派军队去镇压吗?”海因里希中将抱着一叠文件,放在了元首办公桌上。“也许他们说的是对的吧……”“什么?”“哦,我是说,不必派军队了,让南方的所有军队都撤回北方至德列普特附近。”

“可是,这……要放弃南方吗?”“不,无论如何,这都是必然的结果,现在到不如我们主动撤退,这样我们的人民倒会少受到伤害。”“是,我明白了。”海因里希说完就离开了办公室。

莱茵哈德趴在桌子上,“也许,这就是命运吧……”她暗暗地想。她抬起头来,看见了挂在墙上的布列哈德的画像。

“爷爷……如果是你的话,你会怎么办呢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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